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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命一击，又一次。
一共三次。Ｍ.
“谢谢你。”唐柔忘却了刚刚不知由来的恐惧，诚心诚意地说，“如果不是你，我恐怕早就不在了。”
人鱼定定地看着她的笑。
下一秒，微微睁大了眼睛，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。
她在摸他。
“可以碰你吗？”唐柔的手落在人鱼的头发上，轻轻勾了一下，问了句多余的话。
这对他而言本是一个无比冒犯的动作，可由她做来，就让他生不出一点抵触的心思。
甚至，很喜欢。
指腹轻柔地**过发丝，时不时碰触到头皮，带来令他晃神的舒适。
他沉迷于她的碰触，听到她哄小孩一般的声音。
“谢谢你，等过两天，我带走你走，来我这里好不好？”
角色颠倒了。
分明，是他想带她走的。
怎么会变成这样？
“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？”这句话脱口而出，唐柔总觉得有点熟悉，好像刚刚才听过。
看着神情古怪的人鱼，又手痒痒地碰了碰他的脸。
“你放心，我那里很安全，过去后就不会受伤了。”她指着他伤得更重了的身体，问，“告诉我，有人虐待你吗？”
人鱼点头。
唐柔有些意外，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是真的。
人鱼仍旧在出神，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，一眨不眨地看着她。
高助说这条人鱼是残次品，毫无攻击性，很柔弱，结合唐柔这几次见到他的情况，几乎每一次都受了很重的伤，导致她从来没有怀疑过那句话的真实性。
看起来的确很柔弱，很可怜，不是吗？她扯扯对方垂在自己手臂上的金发，“发呆，在想什么？”
人鱼骤然回神，眼神在冷戾与别的情绪间来回撕扯。
静默片刻后，忽然伸手抬手托住她的脸，银眸深深望进她眼眸中。
一瞬间，思绪抽离。
唐柔根本来不及反应，她的时间像被凭空剪掉一截，眼瞳一瞬间扩散，又在某一时刻聚合。
等再清醒时，是被腕戴式手机疯狂震动叫醒的。
唐柔回过神，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幽蓝，人鱼快速离开，一头扎进水里。
巨大的鱼尾翻起水花，兜头溅了唐柔一身，等她揉干净眼睫上的水珠看过去时，人鱼已经沉底了。
像在生闷气。
唐柔一脸莫名。
手机疯狂地震动，唐柔点开了接听键，从架子上爬下来。
高助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，小声催促，“唐饲养员，你怎么还不出来？”
唐柔疑惑地问，“我不是刚进来吗？”
“你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！”
“什么？”唐柔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，回头看向背后的玻璃舱体。
怎么会？她分明记得自己刚进来，怎么会一个多小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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