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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...烫…”
“是么…”宁凡眼露无奈，指尖在水中一探，水温应只比常人体温，略高几分，并不烫的。或许是女尸习惯了冰凉的尸身吧。
对敌人，可以冷酷，对自己的女人，爱护些倒无妨。
虽说女尸并非其女人…不过与慕微凉的好感，加上与女尸的不可描述之事，与女人也不差多少了。
屈指一弹，冰力没入一丝，木盆之中，水温立寒。
而女尸秀眉一松，露出舒适的表情，甜甜一笑。
“光…谢…谢…”
“嗯，不要乱动，我在给你治疗。”
女尸惨白的俏脸上，仍有见骨的腐烂，但眼神，却纯净无思，柔荑拨动雾水，抚着一片片淡红的花瓣，轻轻哼着童谣。
这一刻的神情，恍惚间，让宁凡看到了思无邪的影子。
“思无邪…思思...错觉么...”
默默无言，宁凡把衣袖挽起来，持着布巾，为女尸腐烂的身体，小心擦拭。
外人恐怕很难想象，外界传闻得沸沸扬扬的魔君，有这如此温柔的一面。
在元婴初期之时，他无法将魔气收发于心，但中期之后，心境提升，他做得到…
“微凉，疼不疼…”
尸魔应该不知痛、不知冷热的，但这女尸既知冷热，亦知头痛，否则，元光伏魔阵只会将其定住，不会引发如此剧痛。
“不…疼…”
女尸纯净的明眸，抬其葱葱玉指，点破水盆中一个个泡泡，大感有趣。
而后，指着自己，臻首轻轻一偏，好奇道，“我…叫…微…凉？”
“嗯，你叫慕微凉，我叫宁凡，不过在无尽海外海，你得称我周明…”
“不…你…是…光！”女尸坚定不移，一定要这般称呼。
“随你喜欢…”
许久。
“好了，你休息一会儿…”
“休…息…是…什…么…”
“嗯，忘了，炼尸不必睡眠，那你可以刺绣，我为你研磨药液，防止肉身腐烂…”
...
数日间，宁凡足不出户，在宫内研磨灵药，并为女尸敷上。
而女尸虽不喜过于亲昵的举动，但渐渐，对宁凡的亲昵行为适应起来。手持着宁凡的白衣，在其上绣了一朵别致的黑色花朵。
那花，非人间所有，宁凡未亲眼见过，只在乱古记忆中得见，记得，是叫优昙花。
炼尸失去生命活动，伤口不会自愈，宁凡只能以药液防腐，并以祭炼炼尸的方法，在火焰中，将女尸伤口炼制如初，并以秘法，遮蔽了尸魔尸气。
起初女尸望着天霜地火，颇有些惧怕，但与宁凡熟悉之后，她终于壮着胆子，进了火海。
伤口，渐渐愈合…
换上一袭白衣，再不露一丝尸气。
除了俏脸仍是惨白，淡唇无血，弱弱生怜，其他的举止，倒与常人差异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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