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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因为贾煌的父亲,我的老姑父上个月找过我。”

廖闻说出这句话后,马上看到汤勇紧皱起眉头。

“贾煌的命,是杀赵崮的人救回来的,你姑父不会不明白吧?”汤勇说。

“他当然明白,如果赵崮不死,贾煌一人承担杀萧副市长的罪,基本上是死刑,正因为赵崮死了,贾煌可以再次翻供,已经判了,无期。”

“无期,实际上大多数也就是15年,特别是贾煌这种人,15年肯定可以出来,这样的话,他父亲应该感谢杀赵崮的人,对不对老廖?”

“一般的逻辑是这样,但我姑父却找我质问,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抓到杀赵崮的凶手?”

“老廖,是不是赵父托你姑父来质问的?”

“我也这样问我姑父,他说不是,过后我也找过赵父,我甚至跟他明说了,我的小姨子有嫌疑,但他说,我儿子的死能换回贾煌的命是值得的,不管谁是凶手,你们能破案就破案,破不了我也不怪你们。”

“赵父是一位极其难得的通情达理之人,怎么就养出了那么一个人渣儿子呢?还有,你姑父到底是什么心态?岂有此理嘛!”

“我姑父觉得对不起他的恩人,之前他宁愿自己的儿子**也要保住赵崮,这样的情感你老汤难道不明白?”

“这是过时的观念,岂有此理!现在杀赵崮的人是他儿子的恩人,他为什么反而来恩将仇报?他是什么理由?”汤勇激动起来。

“我姑父说,就算赵崮该死,现在他也死了,赵父就一个儿子,我总得为他做点什么,所以我就凭关系来为他做点事,你廖闻是老刑警,有责任抓杀人凶手,你是不是因为怕老婆,所以不去抓你的小姨子?”

“这不是强词夺理吗?”

“这还不算强词夺理,我姑父还说,如果你廖支队长不作为,我就去上访,告你们刑警徇私枉法,就算告不了你,我也要经常上门来找你闹,你不能让我这个姑父进不了你的门吧?”M.

“老廖,这老头疯了不是?”

“这一代老工人的情感,你我是很难理解的。”

“难道你廖支队长会屈服于这种无理取闹的压力?”

“我不是屈服谁的压力,只是我不能否认我姑父说的话,你廖闻是老刑警,有责任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,如果我真的不管不顾,外人还真的会认为我是徇私枉法。”

“但实际上,正因为你是嫌疑人的姐夫,所以按纪律你是要回避的。”

“老汤,不要自己骗自己了,回避不等于逃避。”

廖闻这句话让汤勇无言以对。

此时邵珊把最后一盘菜端出来,汤勇马上站起来说了几句客气话,避免了刚才的尴尬。

酒是汤勇从北方带来的,一种独特的香型,让廖闻赞不绝口。

在饭桌上两个男人对案子不谈一字,甚至对邵滢滢也谈得很少。

邵珊自然要问邵滢滢过得怎么样?汤勇用两三句话就回答完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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