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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方的钻头快速往返旋转，在暗红的铁锭上钻出一个孔。
赵没有完全钻透，钻头的尖端天然就是一个斜坡，只要不钻透，这个洞就是倾斜的，但是最终两个洞相差的直径，就需要赵自己把握了，这个非得老师傅来，知道自己下手多重，钻头多转一下都可能让孔的直径千差万别。
“呼！”
钻好孔的铁锭被赵夹着再次放在火炉上，赵伸手把挡着一部分风道的挡板拉开，整个风道彻底打开，瞬间锻造炉的火焰膨胀起来，杨烁只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，让他不由得后退了几步，而赵却和没事人一样，眼皮都不眨一下，看着铁锭再次被烧红，然后转身就放进了一边的淬火桶中。
“嗤嗤嗤！”
迅速升温然后淬火，这样的处理会让金属变硬发脆，加上前面不断锻打脱碳，赵充分运用自己的经验把这块铁锭的硬度掌握在他打造的极限范围，铁锭淬火完成，又被他扔到了一边的油桶中浸泡。
极端淬火会增加硬度，却也会损伤材料，通过极易挥发的果油浸泡保养，能增加部件的使用寿命，也能让刚刚剧烈变化的材料稳定下来。
“当啷。”“瞅瞅吧！”
赵把部件从油桶中取出来放在铁砧上，杨烁拿起来放在手里观察，淬火完成后的部件还有些许温度，一个比手指略微细一点的孔就在部件中间，呈现出极小的倾角，让这个孔左大右小，烧红的铁条从左边进入，从右边抽出，整个铁条就能由大变小，拉长一部分。
如果有足够的拔丝部件，在铁延展性范围内，杨烁就能快速得到大量铁丝，而且，因为想定中的部件孔洞大小是连续的，只要铁丝不断，杨烁想要什么直径的材料都能得到。
不过这只是最简单的一个部件，杨烁点点头把手里的零件又还给了赵，
“赵大哥，就是这样的，一直到三毫米，麻烦你了。”
赵接过零件放在手里沉思，这个小小的东西又给了他不少灵感，金属不光有硬度，还有延展性，能硬能软，主要看工匠怎么处理了。
“嗯，可能要几天时间，越往后钻孔就越困难，我得先改进一下钻孔机器，什么时候好了我去找你的，你设计一下拔丝机器的图纸吧，我觉得这东西对我们处理材料也非常有用。”
“不着急，铁轨的锻造还是比较耗时的，我们有大把时间。我先去研究一下拔丝机器。”
杨烁的声音远远传来，此刻他已经快走到炼钢厂外面去了，只丢给赵一个背影。
接下来的几天时间，赵专门给自己手工雕刻了几个全新的钻头，钻头前段非常尖锐，渐变坡度非常小，从大到小排列成一排，专门为了钻这种怪异孔而打造的。
剩下的材料处理就大同小异了，锻打，钻孔然后淬火，最终放在杨烁面前的，就是大小一样的几个长方体铁板，孔的直径从十二毫米一直到三毫米，从一面看过去，所有的孔排列整齐，少有差异，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铁板钻完孔被切成了几部分，连杨烁这个现代人都有点佩服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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